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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过去的某个时刻，骑士击碎浪潮的故事尚未被写成小说，穿过林海的风中还能听见炮火轰鸣，弓弦振响。
那时人们笃信自己困于黑暗，以生死之重掷向大地，以淋漓鲜血作为生存的代价和谏言。
而如今，深秋的日色在原野上缓慢地舒展，农人的铁锤叮叮敲打，赶在下一场风雨之前将房檐修葺。
山脚的墓园中，人们只是挥动铁器，一铲一铲翻开泥土，伴随着啜泣声，将枯萎的作物埋进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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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27日 3:20 P.M.
卡西米尔南部乡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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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......所以，先生，您现在也是一个人在四处游荡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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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没有侍从，没有追随者，甚至也没有剑与甲胄......但似乎也没有人与您为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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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我还记得，当年许多人说，您是在和这个国家排得上名号的家族作对，总会惹上大麻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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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这么说的那些人，不也接受了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的救济物资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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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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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我已经离开了权势者如今勾心斗角的场地，不再值得他们分神顾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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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是啊，是啊......您应该不觉得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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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就像当年我逃来这片异国的土地，以为那位君王的法术会永远在我背后穷追不舍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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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......但是现在，您看，我这手无寸铁的教书匠，在一间连风雨都抵御不了的小屋里，已经风平浪静地生活了二十余年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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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你自称来自莱塔尼亚......巫王高塔早已倒塌，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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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我躲藏太久啦，如今已经没有非得回到什么地方生活的心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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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消息流传到这样偏远的地方花了不少时间，而我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在田野间劳作、只计算自己温饱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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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而且为了伪装，我早已将角斩断，习惯像库兰塔一样生活。就算莱塔尼亚还有我的故人幸存，他们又该怎么认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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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但你始终以莱塔尼亚人自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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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哎，先生，我只是个忘不掉前半辈子的可怜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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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热忱者已经早早死去，我这样躲躲藏藏活到最后的，也无所谓自己是什么面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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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您是来故地重游的吗？我拿不出什么东西，但您如果愿意接受一杯热茶的招待，我荣幸之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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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不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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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好，好......先生，我只是一直记得您的恩情。这些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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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其他人以卡西米尔的地区方言互相呼唤的时候，您看出了我的窘迫。但您没有揭穿我自称的身份，默许我继续站在流民的队伍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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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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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......看来您不记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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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您对我说的事情都没有印象，刚刚被认出来的时候却也不觉得惊讶......那您应该像这样救过许多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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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都过去太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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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你在帮人写告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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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您说刚才那张？是啊，安全告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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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有骑士昨天来过我们村子，说是最近有强盗一类的人流窜到这一带来了，连茨沃涅克城内都出现了袭击案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005#1")]
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但明眼人都知道，只是有强盗的话，我们这样远离移动城市航道的村庄就算真的遭受洗劫，也不会有人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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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因此，征战骑士如此郑重的提醒，总让我觉得惴惴不安哪。
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先生，即使现在没有人向您寻仇，您也还是带上一把武器更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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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这是征战骑士告诉你们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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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原来您还没有听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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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说来确实奇怪。这几年来，我竟然真的见到征战骑士在关心平民百姓的死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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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像是前两年村子里搬来的几户人家，就是骑士从天灾底下抢救出来的、隔壁集镇的幸存者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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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我不是奇怪这些事。这是他该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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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你可把我们吓坏了，切斯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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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要不是你及时把头盔摘下来，说不好就有村民吓得对你拉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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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万一不小心伤到了您这位尊贵的征战骑士......嗯，虽说挂在我身上的罪名已经不少了，但悬赏令估计还能再加急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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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“村民”？哈哈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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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幸好你们还记得我这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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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呃，至少大多数人还记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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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活着的人里，你的老熟人不多啦，新来的倒是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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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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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犯不着为我们这些人愁眉苦脸的。有何贵干？都巡逻到荒地上的小村庄了，总不能是因为最近可忙的事情不多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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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毕竟，我听说这一带现在不太安宁，征战骑士在协助维护城外的秩序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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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——我们几个弟兄还在您手下接受调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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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所以我才找来这里，托兰。
[name="切斯柏"]  既然过来的赏金猎人是你在牵头，那话就好说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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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你知道的，我得先按照纪律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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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难得你这次说的不是“只按照纪律办事”。那我们单独聊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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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上次碰面时“小矿工”就想跟你叙叙旧，可惜当时我们忙着撤退，你忙着按纪律回队报告......他前两年就病死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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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从这里望下去......正好能看见河谷对面的工业园区。你们的据点可真是选了个好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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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喔，看起来是家大企业。怎么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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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那里原本是帕伦尼斯科家族的庄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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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......怀旧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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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多少有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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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说回正题吧。我不知道猎人们对我有多大的敌意，但我不希望你在他们面前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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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这你倒是可以放心，就算这里有许多人不是咱们的老朋友......他们也不至于自不量力到试图谋杀一位全副武装的骑士团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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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不，不是担心埋伏......呃，我以为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晋升的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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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别这么惊讶嘛。虽说征战骑士内部的事情相对算是机密，但你都当上团长好几年了，猎人们总该有点情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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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比如说什么“能刺碎星光的黑枪”啦，“向天灾冲锋的骑士”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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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行了行了，你说的这些“情报”我实在担当不起，而且追击自己叛变的同僚，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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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你明知道我这点武艺不算什么，真正值得一提的功绩更是寥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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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我倒是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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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唉，你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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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所以，最近的袭击事件，你是真的听到了什么风声，还是上面要你们配合做做样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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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为城里的事情调动城外的征战骑士，这可不多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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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二者皆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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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托兰，我向你保证，猎人们会安然无恙地被释放。把他们抓起来的是巡逻的征战骑士，你我之间原本是不该有这种误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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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当然啦，你可不会冤枉清白无辜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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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虽然我们不能说自己行为端正，但最近的袭击事件倒确实和我们没什么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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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但我必须请你再等一等，等到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束，我才能放走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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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我相信你说的“这段时间”不会太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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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......这种事情，你写封信给我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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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专程来找我，是想说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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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你的猎人，那个独眼的札拉克，跟我解释过你们来这里的原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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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嗯哼，我觉得他应该没敢跟您说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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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他说你们收到了一些村民的求助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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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虽说民间组织的名号只是收集情报用的一个幌子，但对于开得起好价格的求助人，咱们偶尔也乐意帮帮忙。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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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这可是大实话，我们确实是来帮忙的。只不过用的手段呢，可能不那么高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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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我明白你要做的是件好事，所以我才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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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听着，托兰......我希望你们至少能暂缓行动，不要被牵涉进此次调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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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这次承接茨沃涅克城区改造建设的几家企业，尽量都别接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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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......听起来是大事件啊。有人要借你们的手铲除异己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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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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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哈，多谢劝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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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那我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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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哎，不介意我先去跟兄弟们说一声吧？不然这会儿他们该动手把某些可怜的家伙绑架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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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......好啦，再说说你腰间挂着的那柄佩剑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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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鉴于咱们那位骑士老爷这么多年都没换过武器，我应该不会认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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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托兰"]  你见到玛恩纳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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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......您没有听说这一带最近的乱象也很正常，先生。您取道荒野走过来，还没有靠近过茨沃涅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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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如果路上也没有偶遇信使、买一两份报纸的话，就更无从得知近期的新闻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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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——索默老师，您在这儿呢。
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告示已经贴出去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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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喔，是小艾瓦，辛苦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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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不辛苦不辛苦，难得能给老师帮上忙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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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——就是，我想顺带问一下，跟您聊天的这位老爷是......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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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嗯......是位了不起的骑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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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喔！欢迎欢迎。我呀，看您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，是来看地的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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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听说最近有不少骑士老爷想在城外买块地休假用，都快成为新的潮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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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我们这儿没遇到过天灾，附近的村子里也都没有感染者，可干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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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或者您是代表企业来的？我今天早晨还在报纸上见到盖尔工业的招聘启事，说是为了茨沃涅克的新城区建设，要招不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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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只要是他们觉得能干活儿的人，就算是感染者也可以获得机会，去城市里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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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唔......盖尔工业有赞助骑士团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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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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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......咳，小艾瓦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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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我刚想起这里有封信要交给村长。能请你再帮我个忙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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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嗯？好啊，没问题。
[name="热情的村民"]  现在就去？好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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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哈哈，真不好意思......只是他们最近对城里来的人都特别感兴趣，就顾不上讲礼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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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您是从北边那条路过来的，应该看到河谷那边崭新的工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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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比较接近城市航道的沥泉村和垒石村，听说最近也把地卖出去了。这些消息都是之前来收税金的人告诉大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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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所以现在许多人梦想着村庄被企业看中，土地被收购，然后自己就能拿到进入城市生活的本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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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荒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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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是啊，荒唐的期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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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我已经足够老迈，不需要生活有所期盼。可是像他们那样的孩子，有个白日梦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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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......先生，我原本是因言获罪，才仓皇出逃。曾经在莱塔尼亚，我也是高塔贵族宴席上高谈阔论的学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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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但如今我已白发苍苍，头脑中的想法只囿于眼前的温饱，因为这就足够消耗掉我全部的精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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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他们的处境与我无异。一个虚无的梦想就能撑满他们抬头向上张望时全部的视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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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我无意指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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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即使真有人可以承担指责，那也不在此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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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故地重游，我怕您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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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我只是来找人才路过这里。
[name="玛恩纳"]  你见过两位金色的征战骑士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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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金色？这几年附近出现过的征战骑士，大都是银甲银枪，至于其中有没有例外......抱歉，我记不太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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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不必回想了......见过他们的人不会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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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可您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找吗？要是有什么线索，我可以帮您想些办法，或者为您指个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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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这些年有工程车队来过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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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嗯？......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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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那就不用指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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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玛恩纳"]  ......我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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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贵族的私兵"]  我们记住你了，临光家的小子......你今天让老爷出的丑，我们会百倍地从你同情的那些贱骨头身上讨回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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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国民院代表"]  为了平息舆论，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这项立法。但你应该知道，司法的触角远未伸到偏远的荒野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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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赏金猎人"]  够了，停下来吧，这支队伍已经走得够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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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赏金猎人"]  就算我们可以跟着你一直打下去，卡西米尔也永远不会有你期望的，能让我们跟你这样的贵族老爷平起平坐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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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染病的流民"]  救、救命......！骑士老爷，我见过的骑士老爷，求求你们......来救救我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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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染病的流民"]  我不能死在帐篷里！我的孩子明天早上就要回来了......我不能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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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210_1#1")]
[name="大骑士长"]  抱歉，玛恩纳。我无法回答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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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锐的鸣笛声传来，谈话的二人各自后退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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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业联合会的大型运载车驶过，货箱上庞大的白色标识喷漆逼视着站在路边的行人。
车轮碾过坑坑洼洼的土路，扬起一路烟尘，引擎的轰鸣被风吹向深秋的原野。
无剑的骑士沉默着。
他与钢铁的巨物对视许久，直到自己被抛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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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转过身，沿着既定的道路缓步向前走去。
在深深浅浅的车辙旁边，骑士的步伐未曾留下任何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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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005#1")]
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先生......？
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......唉。
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......那位卡西米尔的骑士......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失望？
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为什么他放下了剑......为什么又还愿意向前走呢？
[name="年老的村民"]  ......二十多年了，或许我也该答应小艾瓦，陪她出去看看。
[Dialog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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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就在那边的工厂附近，我们碰巧遇到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4$1")]
[name="托兰"]  那可真是......值得怀旧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他怎么在这种地方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大概是迷路了吧？毕竟上一次来也是那么多年前了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3$1")]
[name="托兰"]  哈，这话你当着他的面说试试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4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那还是饶了我吧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我还以为他会往乌萨斯走呢，毕竟他是为了寻亲才离开大骑士领的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但我记得当年我们就猜测过，他的兄长在家书里描述的北风和雪原，也许只是编造出来的景色，对吧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那两位令人尊敬的骑士实际去了哪里，本来也只有监正会的高层才清楚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看来，你在征战骑士的队伍里这些年，也没再听到过任何风声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很遗憾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放不下这件事的也不止他一个人......
[name="切斯柏"]  我隐约记得，前两天夜里还梦见过我们聚在一起，讨论那两位失踪的临光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......那就当他只是出来度个假吧。
[name="托兰"]  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，玛恩纳他又不傻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对了，你跟他说了最近这一带治安不太好的事情吗？说不定他顺手就帮你解决了呢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是，我确实期望他能出手相助，所以才帮他把武器带给骑士团的工匠调整一下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喔， 你这样讲究武器的人，确实该看不下去了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就算他的工作不用剑，临光家在大骑士领总该有几个熟识的工匠，能顺手帮他保养一下武器吧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有倒是有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比如说，咱们去掺和与乌萨斯的冲突的那段时间，我不是被玛恩纳指挥着联络过一些骑士团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其中那几位后来管我的猎人们叫“萨卡兹骑士团”的，都是临光家的老熟人啦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跟过西里尔，跟过斯尼茨，也见过他玛恩纳穿行战火之中，意气风发的样子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还有一个工匠呢，是他自己的小侄女，年轻得都搞不懂他在做什么，还差点把自己也搅进骑士竞技那摊浑水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你猜以玛恩纳的脾气，他会不会去请这些人帮忙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哈哈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我倒是觉得，他本来是可以去请的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你觉得他还用得着自己的剑吗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他还愿意“帮忙解决麻烦事”吗？并非出于旧情，只是作为骑士而伸出援手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1$1")]
[name="托兰"]  ......怎么突然这样问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因为我这里有些私人恩怨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0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有十年时间里，我将前一任骑士团长视作恩师，他不过问出身，也不在乎我得罪过哪些贵族。我因此对他十分敬重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0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直到我接过他的位置，也接过了整个骑士团的文书记录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6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那时我才清楚看见，在我所恪守的骑士训令背后，竟然也写满中饱私囊的权钱交易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我并不是在指控整个卡西米尔的征战骑士......只是我自己的处境，已经与高洁的骑士光辉相去甚远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5$1")]
[name="托兰"]  你真要跟一个赏金猎人说这些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总得有个老朋友听我说吧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你知道，我只想踏踏实实地按规矩行事。
[name="切斯柏"]  骑士的准则也许在你看来有迂腐之处，但至少它不吃人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6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它至少不会容许瑟莉娜枉死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9$1")]
[name="托兰"]  ......她不在了？什么时候......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0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好几年了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0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抱歉，我只是很难跟人提起这件事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不过，玛恩纳是知道的。当年瑟莉娜被带去大骑士领的时候，我给他写过求助信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5$1")]
[name="托兰"]  既然是去大骑士领......那可是大麻烦啊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所以他无法为瑟莉娜做什么，我也能够理解。我知道害死瑟莉娜的不是他，我也......绝不会迁怒于他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3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只是那时我的去信没有回音，所以今天见面时，我难免旧事重提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5$1")]
[name="托兰"]  ......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如果信件不巧被淹没在那时给西里尔吊唁的去信中，那么是我不够走运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但他承认收到了我的信，也看过了......如今却选择对过去的一切闭口不谈，也不愿认同我的仇怨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1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他是什么时候——连是非黑白都不敢面对了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5$1")]
[name="托兰"]  喔......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5$1")]
[name="托兰"]  那么，我先问个小问题。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7$1")]
[name="托兰"]  既然你没打算找赏金猎人们帮忙，却把他算在你为私人恩怨做的计划之中......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5_1#5$1")]
[name="托兰"]  他是你想拉拢的人呢......还是你要报复的人？
[Character(name="avg_npc_627_1#12$1")]
[name="切斯柏"] 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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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name="切斯柏"]  请不要误会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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